出黑暗入光明 —— 王明旭的信仰之旅

作者 陳宗清訪問 程嫣、劉良淑文稿整理
发布 2023-08-20 11:49:39
浏览 4344

王明旭醫生

屈光手術和角膜病治療專家。影片「光明」(Sight)主角的原型。

近年來致力於幫助人們找到共同點和解決問題的方法,以臻至成功和幸福。

簡歷

愛爾眼科集團(Aier Eye Hospital Gr. Co.,全球最大的眼科集團)美國首席執行官。

王氏視覺學院(Wang Vision Institute)創辦人 。

田納西州范登堡大學(Vanderbilt University)教授。

學歷

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大學醫學博士、優秀榮譽畢業生。

馬里蘭大學激光物理學博士。

中國科技大學化學學士。

社會參與

田納西州華商會創始會長。

田納西州移民和少數民族企業集團聯合創始人。

慈惠事業

王氏視覺復原基金會(Wang Foundation for Sight Restoration )。

著作與專利

自傳From Darkness to Sight《從黑暗到光明》。

十本眼科醫學教科書。

八項與眼科手術相關的專利。

獎項

美國眼科學會榮譽獎、美國華裔醫師協會終身成就獎、特雷維卡納撒勒大學榮譽博士學

位、NPR慈善家年度獎,以及基督教兒童會納什維爾年度獎等。

生平簡述

  王明旭,祖籍福建泉州巿安海鎮,1960年出生於浙江杭州。祖傳醫學世家,自幼想要懸壺濟世,卻遭逢文化大革命,初二便無書可讀。為避免上山下鄉,他苦練二胡並習舞蹈,想考藝校,但當年卻不招生;自學作曲,投稿卻石沉大海;至終只得去工廠作小工。

  1977年秋中國恢復高考。在父母鼓勵下,他花兩個月修完三年高中課程,以浙江省應屆畢業生高考前四名的成績,被中國科技大學錄取。求學之路從此開啟。

  1982年2月他帶著五十美元踏上留學之旅,進入馬里蘭大學。1986年獲得博士學位後,為實現兒時從醫夢想,跨領域面對挑戰,竟取得美國醫學院入學考試最高分。他進入哈佛醫學院和麻省理工學院聯合創辦的「健康科學與技術」專業,1991年獲得醫學博士。

  1997年,范登堡大學邀請他擔任激光視力中心主任。2002年,他開創「王氏視覺學院」;2003年成立「王氏視覺復原基金會」,積極幫助全世界失明的孤兒。

  王明旭醫生來自無神論背景,卻成為虔誠的基督徒。他是如何踏入信仰的?在過程中有什麼特殊經歷?又如何將科學與信仰相互融合?《恩福》雜誌主編陳宗清牧師詳讀了王醫生2016年出版的自傳《從黑暗到光明》,並觀賞了電影「光明」的預演,於7月6日與王醫生會晤,對他進行了專訪。

小時對基督信仰的接觸

  陳:王醫生的祖籍福建安海鎮,介於泉州和廈門之間。在18、19世紀時,那附近就已經有不少人聽到過福音。請問你的祖父和長輩是否有機會接觸基督教信仰?

  王:我的祖母是虔誠的佛教徒。記得小時候每次回閩南,都看到家族的大堂中陳列著祖先的照片。從清朝開始,每一代的主要家長都有一塊小牌子。距離老家不遠有一座廟,祖母常會帶我去那裡頂禮膜拜。我們家族從曾祖父開始就行醫,不過是中醫;我父親是第一個西醫。我沒有印象親友中有人信基督教。

  陳:你什麼時候第一次知道基督教?

  王:我對基督教的認識,主要是來自西方的小說。在文革時期,所有西方小說都是非法的,一般人沒有機會讀到。但幸運的是,在我們家,父親把毛澤東的「紅寶書」和宣傳畫擺在外邊,卻在它們的背後藏了兩類書。一類是中國的古典名著,如《三國演義》、李白杜甫的詩等等;另一類是西方的小說,例如《紅與黑》、《戰爭與和平》等,其中有提到教堂、神父等。這是我對西方宗教最初的認識。

  印象較深的是,這些宗教和信仰的元素與共產主義的教導截然不同。共產政府下命令,給規則,必須去遵守;而小說中的信仰元素則好像在探索和體現生命的意義,給予了我思考與想像的空間。

對上帝的初探

  陳:你在中國科技大學讀化學,但是到馬里蘭大學讀研究生時,卻轉到激光物理,為什麼會這樣選擇?

  王:我很小就想要當醫生,繼承曾祖父、祖父、父親的志向。然而,在文革期間卻連高中都不能讀。當時我學二胡和舞蹈,想要進文宣隊,以避免上山下鄉的命運。1977年迎來了文革後的第一次高考,過去十年曾經讀過高中的人,從全國各地回來參加,應考的人數非常龐大,情況很亂。當時對我而言,實在是背水一戰。我處於失學的黑暗狀態已有兩三年了,要去參加高考,當然只有拼命苦讀。當時沒有錢,也找不到複習材料;父母幫了我很多,他們找到1964到1965年的考卷,抄在紙上,讓我複習。我日以繼夜地努力,後來終於考上大學。

  我原本想讀醫學院,但那一年並沒有按照學生填的志願分發,而是由各大學按成績挑選。於是我就被中國科技大學招入化學系。後來我去美國讀研究所的時候,就選擇激光物理學,因為那時我已經想要成為一名激光眼科醫生。大部分醫生都是讀醫學院的,技術方面的培訓並不足夠。我曲折迂迴的求學經歷,反而彌補了這一弱點。

  陳:傳記第八章「黃色的點」(Yellow Dot)中,第一次提及上帝和信仰。那時你和聞納教授(John Weiner)一起做一個與你的激光物理學博士論文相關的實驗。當時你為什麼會想到上帝?

  王:那是一次非常有意思的實驗。我們用盡了所有的科學定律,卻不起作用。我已經來到自己能力的極限,沒有任何辦法了。就在那時,我想到小時候讀過的西方小說,裡面提到有上帝。於是,我想作最後一搏,試一下禱告:「如果真的有上帝,請你來幫助我。我想看到神蹟,就是現在這當下!」不可思議的事竟然發生了!我看到了一個從未看到的現象——在氣體室(gas chamber)的中間,有一個「黃色的點」正在發著光芒。經過兩年的努力,我們終於讓原子對撞機開始工作了。當時聞納教授興奮地跪倒在地上,快樂得就像過聖誕節的孩子!

  不過,那一次對上帝的經歷,對我而言更像是一種好奇心得到滿足,還不能算是深刻的信仰。

無法否認的創造主

  陳:你一生中經歷了許多艱難。特別是在文革的那幾年,你沒辦法讀書,感到非常黑暗與挫敗。那時你曾經想到過上帝嗎?

  王:那時候倒沒有想到。當時我的想法只是:我必須堅持不懈地努力,否則就會持續生活在黑暗中。但有意思的是,正因為如此,我給了自己進入學術大門的機會,以致後來能去探索是否真的有上帝。

  前面提到的實驗,是我對上帝一次好奇心的火花迸發。後來我成為醫生,做過許多極其艱難的手術,影片中卡嘉爾(Kajal)和馬麗亞(Maria)的個案就是例子。這些挑戰對我影響很大,促使我一步一步深入思考,並且愈來愈體會,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上帝的作為。

  陳:讀醫學時,你是否發現人體非常奇妙,特別是眼睛如此奧妙,很難用無神論的隨機產生說來解釋,從而感到有神的創造論比較合理?

  王:達爾文的進化論曾經就是我的「聖經」——這是無神論科學家的根基。然而我在醫學領域學習越多有關眼睛的知識,就越覺得奇妙。

  眼睛要看得見,必需首先由水晶體、視網膜來感受光,再透過視網膜的神經處理,經過視覺通道,來到大腦皮層,在那裡捕捉信號,並進行圖像儲存、信息處理、決策與描述等等。整個過程中需要各式各樣的細胞,數量非常驚人。

  人的胚胎從單細胞開始,十個月後發展成為嬰兒。視覺系統在期間完整生成,其中的細胞排序要全部正確;如果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視覺就不能運作。雖然有些孩子天生有一些小問題,但大部分人的視覺都是正常的。人的視力發生過程真是非常神奇。

  後來,我重新翻開達爾文的書,發現他自己談及,他的進化理論中最弱的一環,是很難應用在人的眼睛上。這是他最不能解釋的。因為純粹的進化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發展得那麼完全。幾百年前的達爾文居然和我有同樣的疑問!

如果說,幼年時西方小說中的信仰元素引起了我的好奇,而「黃色的點」燃起了我相信有神的火花,那麼當我進入醫學研究時,對神就開始有真實的尋索了。

  陳:傳記中提及,韓德博士(Stanley Hand)曾在信仰上幫助過你。這位虔誠的基督徒是怎樣引導你的?

  王:韓德博士在信仰上對我的幫助,主要是兩方面。有一次他帶我去吃飯,聊到信仰的話題。他指著對面停的一輛車子問我:「汽車和人類大腦的區別是什麼?」我說:「人類大腦比汽車複雜得多了。」他說:「一堆爛鐵可能自己組裝成為汽車嗎?」我說:「不可能。」他說:「那麼,人類的大腦呢?」他的話引起我很多思考。

  眼睛那麼複雜,卻又那麼有序,一個細胞都不掉隊。由此看來,這一切都不可能是隨機的,而是出於一位設計者。韓德博士幫助了我確定信仰的第一步:肯定有上帝,祂是創造主和總設計師。

  後來,韓德博士送給我聖經,那是我的第一本聖經。他告訴我,宇宙不僅有神,而且是位獨一的真神。我從新約開始讀,逐漸明白耶穌的偉大奇妙;祂復活的見證在歷史上證據確鑿,讓我信服。

信仰經歷柳暗花明

  陳:傳記中提到,你曾與一位敬虔且熱心的基督徒女醫師葛文(Gwen)交往,前後五年。她還到過中國宣教。她幫助你對信仰有更深一層的認識。在那段時間內,有人帶領你真正認罪悔改,接受基督作為救主嗎?最後促成你想要受洗成為基督徒的因素是甚麼? 

  王:在認識葛文之前,我已經開始讀聖經,也自認為是基督徒。我逐步意識到,科學與信仰兩方面都是必需的,缺一不可。科學能改善人的生活,而信仰則提供了人生的意義與方向。過去,我獨自在人生中摸索尋找神;認識葛文以後,她帶我參加基督徒醫療人員的團契,認識了許多基督徒醫生,這些醫生的信仰經歷對我很有啟發。

  我在那裡常聽信木斯博士(Simms)講道,後來請他為我施洗。他是從事基督徒醫學事工的牧師,在我信主的過程中,他扮演了積極的角色。

  陳:你和葛文的交往,後來遭到她母親的堅決反對。她母親也是信徒,卻因你是華人而無法接受你。這件事有沒有影響你對神的信心?

  王:有的。我和葛文的交往非常愉快,兩情相悅,且論及婚嫁;然而後來卻受到葛文母親的強烈反對。遭到這樣的拒絕,讓我充滿痛苦與失望。我驚訝地發現,竟然有些基督徒不按信仰的原則生活。這令信主不久的我感到震驚,甚至一度覺得基督教有問題。

  然而,我慢慢認識到,基督徒和基督信仰是不同的。就好比一間教會,如果牧師沒有活出基督徒的生命,我們應該質疑的是他本人,而不是整個基督信仰。

  陳:傳記中詳述了幾個眼睛手術的個案,每回難度都極高。手術之前,你和同事總是迫切禱告,把一切交在神的掌管中。多數手術都很成功,然而其中印度小女孩卡嘉爾的個案卻是例外。雖然她的目盲並未恢復,但她的心靈卻得到醫治,體會人和神對她的愛。請分享在這些過程中,你對信仰的體會。

  王:我2015年寫自傳時,已經作過好些手術,其中四個案例特別成功。我在其中所學到的功課是:在遇到挑戰時要信靠神,要心存盼望,堅心相信會有美好的結果。有些基督徒以為,既然信靠神,就可以悠閒面對生活,甚至於懶惰;但我不這樣認為。我覺得必須盡心盡力去作研究,注意一切細節,將自己的潛力發揮到最大,而上帝會讓我做得更好。

  不過,卡嘉爾的案例讓我學到非常不同的功課。她眼睛的情況非常糟糕,4歲時因被繼母用硫酸倒入雙目,眼內的組織幾乎破壞盡淨,沒有什麼可以用來作修補。手術之前我們盡力去預備,也有許多人為她禱告;但手術之後,她只看見一點光,卻沒有恢復視力。很多人紛紛來詢問:「她明天是否能看到?」我們卻必須報告壞消息。

  那一次的失敗,我經歷到基督徒常遇見的兩個大問題:為什麼神會允許壞事發生?為什麼神沒有回應我們的禱告?手術失敗後,我對神相當憤怒不滿,信心極大動搖。相信很多基督徒都有類似的經歷——我們能否在神不回應禱告的情況下,依然堅持信仰呢?

  王氏視覺復原基金會每年都舉辦一次「眼睛舞會(Eye Ball)」,為失明的孤兒籌款。那年我們邀請卡嘉爾作嘉賓。當時我自己的內心對信仰仍然很失望。然而,有個11歲的男孩來到舞會,卡嘉爾在美國時寄宿在他家,他們經常在一起玩。那個男孩起來發言說:「雖然卡嘉爾看不到,但我們總是看到她在笑,她是那樣開心。」男孩抬頭向他父親說:「爹地,我和卡嘉爾在一起,再也不需要玩iPod了。」此情此景讓我非常感動。卡嘉爾的喜樂對周圍的人有那麼大的感染力,這喜樂來自哪裡呢?是出自她裡面的生命。

  那天晚上,我將麥克風遞給卡嘉爾,要她分享幾句。她拿著麥克風就笑了。她到美國後學了英語,我以為她會用英語說幾句,結果她卻問我:「我可以唱歌嗎?」原來她要的不是看見,而是唱歌!可能因為她被遺棄,是因為繼母發現她不太會唱歌,無法成為能替她掙錢的盲眼小乞丐。

  她用天真的童音唱著:「耶穌愛我,我知道。」現場五百餘來賓,很多人流下了眼淚。那是2007年的事,有位記者抓拍了這動人的一幕,後來這張照片流傳到很多國家。

  這件事讓我深深體會到,原來,神是會回應我們禱告的,但卻是「以祂的方式,在祂的時間」(in HIS way and at HIS time)。我學到,我們對神最終極的見證,不是人所謂的成功,而是神自己的作為。雖然神沒有攔阻卡嘉爾受苦,但卻藉著她內心的喜樂傳遞了生命之光。

  每個病例都給我不同的體驗,許多病人的信心也帶給我幫助。透過我的傳記《從黑暗到光明》,我想要呈現人生的兩個平行線。第一,失明的人通過手術,可以經歷從黑暗到光明。然而第二層更深的意義是:心靈落入黑暗的人,可以通過信仰進入光明。

擴展神的國度

  陳:請談談此次獲獎的電影「光明」(Sight)。我們可以如何鼓勵美國華人基督徒,十月時邀請慕道友去看這部電影,讓它能影響更多人?

  王:很高興影片「光明」獲得了2023年國際基督教視覺媒體的「最佳影片獎」,在兩百多部參展影片中脫穎而出。這實在是十分難得。主辦單位向我透露,他們選擇這部片子的原因,是因它講述的故事能打動一般的觀眾,不是只讓信徒感到對信仰沾沾自喜。

  過去許多基督教電影雖常以佈道為目的,但就像一篇講道信息,往往很難吸引非信徒和懷疑者。可是這部電影沒有說教意味,呈現的是真實故事。

  我特別推薦這個影片給兩個群體。第一,我們下一代的孩子。美國的年輕人正在離開教會;統計顯示,小時候上教會的年輕人,進入大學之後,75%都離開教會。這是很嚴重的事。許多孩子們認為,隨著科技發展,他們已經不需要上帝。這部電影會告訴他們,科學雖然是必需的,但並不足夠。科學給予工具,但可能帶來好處或者壞處;我們更加需要的是基督,唯有祂才能指引我們人生的道路與方向。

  第二個群體是慕道友、非信徒和懷疑者。希望這部電影能激發他們對上帝和信仰的思考和探求。

  我們有點擔心,可能並不是太多基督徒願意去看這部電影,因為影片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信徒自我感覺良好。這個故事反倒是讓基督徒謙卑下來,願意去尋找與未信者的共同點,與他們對話。這是非常有挑戰性的。

  目前這部影片在環球影院只有10月27日一個週末的放映時段。但如果票房很好,就可以有更長的放映時間和更多的放映地點。所以需要朋友們幫忙推薦。

  陳:願神祝福使用這部影片,感動許多人。在信仰方面,王醫生還有什麼想與我們分享?

  王:在這個非常分化的世界,「尋找共同點」,幫助人們互相瞭解與合作,為社會帶來福祉,是我個人這些年來努力的方向。這部影片也是希望能促成這個目標。

  我1997年到田納西州後,一直參加的教會是伯特利世界遍傳教會(Bethel World Outreach Church),我也參與教會的拓展事工。我們的牧者布魯克斯牧師(Rice Broocks)很看重影視,他寫了《神沒死》(God’s Not Dead)一書,後來拍成很叫座的電影。片中有位中國學生,是以我為原型。他和我一起為「光明」影片寫了查經材料。我也成立了「共同點網絡」(Common Ground Network)。希望更多人來一起推動,擴展神的國度。

陳宗清訪問

程嫣、劉良淑文稿整理

声明:飞龙自创版权归飞龙传媒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除飞龙传媒官方自创文章外,飞龙传媒转载文章的观点仅代表原作者本人,不代表飞龙传媒立场。飞龙传媒尊重和维护知识产权和版权、著作权。如果在飞龙传媒网或者微信平台上发布或转发的文章或图片有任何侵权行为,请在平台发消息给我们,或者邮件联系(email:fdmedia@fdmedia.us)我们,我们会尽快为你删除或作出道歉声明!

恒丰银行 广告
SKW 广告
百利门诊 广告
元臣律师事务所 广告
印心堂蕭老師 广告
Greenhouse 广告
慧慈按摩&美容学校 广告
安稳保险 广告
中美文化联盟 广告
重庆鸡公煲 广告
Schafer 广告
第一德州贷款 广告
凯旋地产 广告
ALOAN 广告
SKW 广告
美福药局 广告
商业地产税务减免法律咨询 广告
北极星保险理财North 广告
Watts 广告
休斯顿75火锅烤肉自助餐 广告
湘浙汇餐厅 广告
新魅力Katy美容美体中心Afresh 广告
专业保险王亚真 广告
名姿 广告